虚假的自由,虚假的赋权,官印即使在李元卿手中,宁觉也随时都可以收回。宁觉的有恃无恐来自于宁家,宁觉不用什么,也能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向正好压李元卿一的位置。即便如此,即使是虚假的,一时的,被牵制的,这对李元卿而言,也是给脖上的绳索松了一截。
“臣弟明白了。”
“八岁分离,十年未见,重逢第一天就亲密无间如胶似漆。素来不沾红尘的翩翩公原来是为幼时青梅守如玉。话本都不敢这么写。他们是装的,贺真是来替李家在后院纵横捭阖的。”宁皇后手捧着颌,看着宁翰,好看的眉挑起,“好弟弟,李家教李元卿勾引你儿,礼尚往来,你也叫人去勾引人媳妇啊。”
以李怀远等数位大臣领的变法开始时,宁觉在织蚕丝。
李元卿沉默着,从宁觉手心拿走官印,指腹抵住尖角,看着他,说了声谢谢。
“别说了。”宁翰摆摆手,“和李家其余呆鹅一样。金银财宝,权势地位,都油盐不。”
“分田地、减赋税、去恩荫,能一齐想这些昏招也不容易。自己要吃糠咽菜,还要别人陪他一块。神智不清。真把那群伪君只存在中仁义德当真了。也好。能给我看这种作茧自缚引火烧的大戏,也不亏我这十年对李家的容忍。”宁皇后的尾上扬,低眸看人时自带三分凌厉,嗤笑时上翘的唇角,又有着无可比拟的明艳。
“五年,李元卿不死也得成宁家的菟丝花。即使是喂不熟的狼崽,也得乖乖跪着当狗。由他去。就凭他,翻不到天上去。”看着桌前锦盒中匀明华的南海珍珠,宁皇后金属护甲,捻起,“啧。李元卿…低学乖倒快。我还真当是什么刚正不阿的绝世明珠。也好。一折就断一摔就碎,有什么意思。在我手,以后有的是东西可学。”
“弟弟啊。”宁皇后深叹一气,将珍珠抛却,“这些的人,谁李家啊。”
“慌什么,瞧你那没息的样。”宁皇后将火红的山茶如云发髻,嘲笑菱镜中的宁翰。
宁翰愁眉苦脸,似乎仍旧不明白。
“宁觉…是不是也太惯着李元卿了。”
“叫人开宴。把全城的俊男女都请来,叫个机灵的注意贺真的动向,特别是要注意贺真看哪些不需要结交的人多。不到二十的少年,除了你家那个真呆鹅,红鸾星动得都一闪一闪的。”宁皇后说,“贺真不像经过人事的,必要时候上药。她不是骨的人,不太会为这事趴去。不要威胁,装乖卖巧扮委曲求全,日后再慢慢接也行。”
“娘娘,太平会有动静。”宁翰仍旧不安,“我们真的要动手吗?”
“那些世家贵族皇亲国戚可不是死的,看戏就是了。”宁皇后就势斜倚在梳妆台上,斜看着宁翰,媚态尽显。“我宁家少主可是很支持李家的。动静,不能是冲着我们来的吧。”
“对了,李元卿那小青梅接得怎么样了?”